迟砚用手指擦擦嘴角,眼底尽是嘲弄,抬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大伯,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:迟景你们不认,也别他妈来认我。
迟砚双臂搭在浮线上,胸膛随呼吸上下起伏。
孟行悠拆都懒得拆,直接把泳衣塞进桌肚里,闷闷不乐地抱怨了一声:真没意思。
这就好比,你明明知道还有别人,比他还要好的别人,或许好一百倍、好一千倍、好一万倍。
同学拿着纸条,莫名其妙地问:他就在教室,你有事儿直接跟他说就行了。
孟行悠偷偷别过头,给自己做心理暗示,不要被男色迷了心智。
行了,我跟你道歉。体委是个直爽性子,受不了秦千艺哭哭啼啼这一套,主动站出来说,我刚刚语气重了点,跟你说声对不起。
——那可不,万一你收了红包也要转校怎么办,快还给我。
孟行悠之前脑补了好几出大戏,甚至狗血地联想到迟砚说不会谈恋爱,会不会就跟陶可蔓有关系,比如什么白月光朱砂痣的,这种要记一辈子的存在,对她来说简直是噩耗,她哪里干得过这种战斗机别的人。
这是贺勤当班主任以来的第一次家长会,他格外重视,家长会前前后后开了三个小时才结束,事后还按照成绩单给每个学生的家长都谈了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