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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那一刻，庄依波心头却不知为何软了一下。

庄依波再度抬眸看向他，安静许久，才又开口道：那我就会告诉你，我对霍靳北没有别的心思，我只是拿他当朋友。我只希望能跟你好好地在一起，一直，一直这样下去。

你还认识我啊？顾影笑了一声，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。

庄依波不断地逗着Oliver说话，不经意间一抬头，却忽然就对上了人群中申望津的视线。

她跟他说起自己故意转头走掉的事，更出乎他的意料；

这天晚上，申望津的跨洋会议又一次开到了凌晨三点。

庄依波沉默无声了很久，才终于开口道：我有没有跟你说过，虽然我一直很怕我妈妈，但是，我曾经也很爱她。

想到这里，庄依波缓缓抬起眼来，却再一次对上顾影探究的眼眸。

他不仅没见过她对他露出这样的笑容，甚至她面对其他人，面对千星和霍靳北的时候，都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笑容。

他原本看见的，是三年前明朗带笑，脸色红润，似乎连婴儿肥都没有褪去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