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车之后,她状似不经意地转头,朝车子后方的位置看了看。
傅城予却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,那只送到她口中的右手更是丝毫没有试图回缩的迹象。
后半夜的几个小时,傅城予调暗了病房里的灯光,就那么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地守着病床上的人。
可是那个时候,是因为她已经做出了休学的决定,大概率不会再在学校和唐依相遇,他才只是要求唐依退出戏剧社。
他心绪复杂难辨,垂眸沉默的间隙,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。
顾倾尔坐在自己的椅子上,好一会儿才应了声:是啊
与此同时,身后的巷子里忽然传来什么动静。
傅城予却仿佛没有听见她这句话一般,停顿了一下之后,终究还是开口道:我想有一个机会,我想修正过去所有的错误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?
听到这句,傅城予才发现门缝之中,她用浴巾遮挡着身体,因为只有一只手能活动的缘故,浴巾也只是虚虚地搭在前面,勉强遮住面对他的那一面罢了。
傅城予安静地与她对视了片刻,才终于又开口道:有些话现在说可能不合适,可是总归要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