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不忍说狠话,叹了口气,伸手抱住她,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,连哄带安慰:退一万步讲,你就算真的没考上,我陪你去全封闭学校。
趁着周六下午没事,母女俩开着车去蓝光城看房。
两个人吓一跳,蹲下来拍她的背,忙安慰:你哭什么啊?你考得特别好呀。
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打转,就在冲动要打败理智,迟砚准备走上去按门铃的时候,他看见车库旁边的小门打开了,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,看方向,是往他这边走的。
迟砚用另外一只手,覆上孟行悠的小手,轻轻一捏,然后说:说吧。
迟砚不知道怎么切入跟孟行悠的事儿,怕一句话没说对就弄巧成拙。
迟砚听见孟行悠的话,高中生三个字像是一阵冷风,把两个人之间旖旎的气氛瞬间冲散了一大半。
最后一次了,还不到一年就高考,哪怕你会恨我,我也要这么做。
孟行悠不再吹彩虹屁之后,孟行舟才继续往下说:妈昨天对你说话甚至想动手揍你,是她的不对,但你也说自己废物,死不死之类的话,你俩半斤八两。
孟行舟把空杯子放在茶几上,冲孟行悠勾勾手,姿态懒散却不怒自威:不喝了,你坐下,我跟你聊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