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看他身上还穿着五中校服,是个高中生,司机真要以为他是着急去求婚的。
心灰意冷谈不上,一腔热情扑了空倒是有,心里空得直漏风,连生气的心思都吹没了。
孟行悠挽着裴暖的手,听见这话反应很淡, 转过头冲他和霍修厉礼貌而疏离地笑了笑,婉拒:不了, 下次吧。
孟行悠被他扑面而来的怨气熏了一身,脑子一头蒙,问:都快上课了还睡什么觉,你中午要跟我说什么?就在这说吧。
五月中旬,元城还算不上热,清晨穿短袖出门也会觉着有些凉意,孟行悠怕感冒生病,今天特地在短袖校服外面穿了校服外套。
两个人这么安安静静罚站了一分钟,竟是迟砚先憋不住,出声问:孟行悠,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?
发完那条撒气的朋友圈,孟行悠就关了机,跑到被窝里玩自闭。
他这些年一直觉得凡事要是一眼望到头是死局,就不用开始,却不知世界上还有比一腔热忱扑了一场空更无力的事情。
迟砚就像镜子里面的人,平时看着很近,走近了一伸手,其实他跟你还隔着一块玻璃。
兄妹俩一回家,孟父孟母就拉着孟行舟问长问短,话题无一不是围绕夏桑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