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唯一同样没有说话,她只是竭力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,可是这一刻,那些控制起来游刃有余的情绪却忽然都变得难以管理起来,她完全无从下手,也无力管控。
这两天她都太忙了,每天早出晚归,直到今天过来亲眼看见这边母子三人的状态,才算是放下心来。
乔唯一依旧静坐在沙发里,看也不看他一眼,只等着他离开。
她今天在公司头晕脑胀地忙了一整天,这会儿又满脑混沌,的确是需要洗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下。
我打了一个。容隽说,可是没通,我怕打扰你工作,就没继续打——
容隽憋了一肚子火,所幸还记得自己之前曾经答应过她的事,因此并没有直接踩上她的办公室,而是耐着性子在楼下等着。
乔唯一听着他满是怨念的口气,又顿了顿之后,才道:你等我,我马上下来。
听见这句话,容隽脑子里登时嗡地一下,乱了个没边。
他话音未落,身后的方向忽然传来开门声,两个人同时转头,便看见乔唯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。
容隽应了一声,走进门来,却见谢婉筠的视线依旧忍不住往外看,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来,关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