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直至此刻,慕浅才知道,他曾经到底是从多少的危机之中,一次次挺过来的——
慕浅这二十余年,有过不少见长辈的场景,容恒的外公外婆是难得让她一见就觉得亲切的人,因此这天晚上慕浅身心都放松,格外愉悦。
很久之后,慕浅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她,低声道:你说,人肉体上受的伤,和心里受的伤,到底哪个更痛?
你俩干嘛呢?慕浅一进门,病房内氛围骤然一变,霍祁然,你牛奶喝完了吗?霍靳西,你药膳粥吃完了吗?
陈广平一边听着,一边戴上手套,揭开霍靳西的伤口看了看。
护工见她执意,也只能交给她,自己则在旁边帮忙。
司机见要去的地方是医院,也不敢多说什么,只是默默开车。
慕浅却缓缓摇了摇头,转头看向远处一片漆黑的天空,微微呼出一口气,道:时间过得可真慢啊
二十分钟后,慕浅终于抵达霍靳西所在的医院,刚一进入医院大楼,一眼就看到了抢救室门口的霍柏年和齐远。
走到车子旁边,他才又回过头,却正好看见慕浅从半掩的门后探出半张脸来看他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