悦颜这辈子没坐过这么野的车,脸色都微微泛白了。
校服外套被他搭在椅背上,眼下穿着校服短袖,背脊微弓,埋头玩别踩白块儿。
她就不明白了,家里往上数好几代,就没出过孟行悠这类一句话能把人噎死的品种。
周四的晚自习,贺勤有事请了假,没班主任坐镇办公室,上课纪律比平时还糟糕,加上明天是周五,下午上完两节课就放周末,六班的人一个个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,嗨到不行。
她那些小九九,不过是仗着爸爸妈妈疼自己,在爸爸妈妈班门弄斧罢了。
悦颜吐了吐舌头,还没说什么,就听慕浅道:你呢?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?
孟行悠一个头两个大,轻声反驳:老师我在抄啊
一直到了下班时间,眼看着怀安画堂的职员们都自由自在地下班离开,悦颜咬了咬牙,一跺脚,一个电话打给了江许音。
孟行悠露出一个标准的孟氏假笑,毫不示弱,拿出手机,打开微信扫他的二维码。
说着她便作势转身,乔司宁却忽然从身后抱住了她,低声道:送出去的东西,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。哪怕时日再久,哪怕经历再多,有些东西,是不会变的,对不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