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渐晚,虽然慕浅很热情地挽留景厘留宿,景厘还是婉拒了。
霍祁然却抬手就抚上了她的唇角,抹去上面沾着的酱汁,轻笑道:多吃点好。我喜欢看你多吃一点。
就是她这一扭头,霍祁然忽然看见了她身后的一幅画。
小时候家庭条件虽然优渥,但那时年少不识愁滋味,再加上周围都是同样条件的小孩,她从来没有意识到那个时候的自己其实已经很幸运了;
景厘蓦地回过神来,微微羞恼道:谁有意思了?我可没意思!
那个在她心目中如高山一样伟岸的父亲,那个从来都是笑着摸她的头的父亲,如今用那双布满老茧的、根本看不出原本肤色的手,捂着自己的脸,无助地、小声地哭着。
她的手很凉,盛夏酷暑,被霍祁然捂了一路,都没能暖和起来。
她一边咬着右手的那一半包子,一边将左手的那只包子递了出去。
景厘轻轻展颜笑了起来,紧接着就着他的力量坐起身来,又一次主动投进他怀中,抬头就堵上了他的唇。
现在他们俩已经算是分隔两地了,这还可以靠霍祁然每周一飞来解决,可是将来呢?如果真的到了她要回NewYork的时候呢?这份分隔两地的感情,真的可以一直维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