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靳西静坐在椅子里,眉目深深地抽完一整支烟,才捻灭烟头,起身也走出了书房。
霍老爷子的房间,原本就整夜没睡的慕浅听到动静,一下子抬起头来,才发现霍老爷子也被惊醒了。
我是她的父亲。霍靳西说,我应该知道她从出生到三岁的一切。
生死他都可以不在乎,又何况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?
霍靳西表面不为所动,扶着她的腰和手的力道却切切实实地加重了许多。
肯定又在忙公司的事。慕浅撇了撇嘴,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,阿姨,厨房里还有什么吃的吗?
他不用猜也知道两人聊天的内容势必与慕浅有关,一想到这个,他莫名就有些焦虑。
而那些值得回忆的人和事中,只有一个人,她曾奉献给他的赤诚和热烈,偶尔忆及些许,便足以温暖整个寒夜。
她很快拿了手袋,转过身来就挽住了霍靳西的手臂,一面往外走一面问:哎,你是不是认识国画大师松岭啊?还有那个书法大家吴攀?听说这条街上两家拍卖行的老板也跟你认识啊?
慕浅原本是笑着的,可是听到霍老爷子这句话,眼泪竟蓦地夺眶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