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月饼那事儿之后, 孟行悠就不太乐意碰见他。生气记仇谈不上,就是尴尬, 是那种见面了连假笑都不想扯一个挂脸上的那种尴尬。
孟行悠气笑了,回头说:放心,我肯定来。
孟行悠抱着书包,一声谢谢又要脱口而出,迟砚似乎轻笑了声,打断:我先走了,车还在等。
孟行悠接过来,这种事她早就干习惯了,觉得问题不大,只是看迟砚抵触成这样,觉得挺有意思,顺嘴一问: 你刚刚怎么喂的?
要是她没有出生,家里的情况会不会没这么糟。
就是小手术,不伤筋不动骨的,天高地远,他懒得折腾。孟母苦笑了一下,你爸也不愿意给他添麻烦,算了,悠悠。
孟行悠垂眸,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锁紧小黑屋里,随口问道:要是那些给你写情书的小女生看见你坐在这里吃藕粉,会不会幻灭?
孟行悠只能放弃坐头等舱的想法, 买了一张明天下午两点多的经济舱和周日最早一班回元城的经济舱。
听见孟行悠的称呼,迟梳怔了怔,注意到她身后站的人,看着年纪不大,心里了然半分,问:悠悠,这是?
迟砚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无果, 孟行悠反而按得更紧,过了一小会儿嫌热, 还会开口提要求:热热了换换手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