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唯一在谢婉筠的病床边坐了下来,借着病房里黯淡的夜灯仔细看着谢婉筠的脸色,却只觉得她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。
两个人冷战日久,这天晚上便格外火热炽烈。
容隽隐约察觉到她的情绪,知道她大概还是为了工作的事情不开心,他心头也还在不舒服,因此只是道:那你先上楼去休息吧,我还有两个电话要打。去德国的机票订了后天早上的,你可以提前跟小姨说一下——
乔唯一安静了片刻,才道:我觉得你哪个字都说得对,可问题是,你哪个字都不该说!
乔唯一静静地跟他对视了片刻,才开口道:抱歉,我做不到。
她几乎可以猜到宁岚跟他说了些什么话,用什么语气说的,其中哪些话可能会彻底地刺激到他所以他终于心灰,终于放弃,终于不再将她视作人生的一部分,她觉得是好事。
司机立刻减缓了车速,随后就听容隽道:你再去问问,需不需要帮忙。
因此他说出栢柔丽的名字之后,乔唯一实在是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因为这天早上的争执,两个人冷战了几天,连容隽又过来探望谢婉筠的时候都没有好转。
她情绪崩坏,只怕自己没法好好道别,因此连话都不敢跟同事多说,拿着自己的那盆小盆栽就离开了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