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悠声音都在颤,她抓住迟砚的胳膊,睁大眼睛看着他,脸上写满难以置信:陈雨呢?别人为她出头因为她挨打,她在干嘛啊!
孟行悠收起手机,现在不用等裴暖,她也没着急走,继续对手上两张卷子的答案。
她一弯腰,脑后的辫子往前掉,脖子后面的刺青露出来,迟砚垂眸,没说话。
你去体校找点练家子女生,职高那边有多少你就找多少,跟他们人数持平。迟砚说。
——手机没电关机了,我今晚在大院住。
迟砚接完电话回来,看见垃圾袋里面的三明治包装袋,倏地笑了下,坐下来看见孟行悠还在跟历史作业死磕,不咸不淡问了句:好吃吗?
迟砚没有出声叫她,不知道为什么,他有一种直觉,孟行悠此刻并不想看见任何一个熟人。
孟行悠反应过来,顺着迟砚的话接下去:所以他们会挑我离校的时候,在校外蹲我。
这要是考试坐在他附近的人不知道该多开心,偷看起来根本毫不费力。
迟砚其实熬通宵之后没胃口,他什么也不想吃,只想回公寓洗个热水澡睡觉,睡个昏天黑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