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婉筠连忙擦干眼泪,可是只来得及看了手机一眼,便已经又是泪流满面的状态。
乔唯一有些搞不明白容隽坏情绪的来源,可是面对着他的脾气,她从来无可奈何。
电话打过去,陆沅还在忙自己的工作,听见她要容恒的电话,很快将号码发给了她。
乔唯一换了鞋,这才回过头看他,道:我说了是为了安全,信不信由你。
乔唯一正站在阳台上讲电话,容隽一听就知道是她公司里出的那些事,他倚在房门口听她说了一会儿,原本没有生出的起床气被硬生生地激发了出来。
是了,他已经消失在她面前许久了,因为对她的人生而言,他就是个负累,是阻碍,是让她疲惫让她难过让她无法忍受的存在。
容隽心头微微叹息了一声,淡淡一笑,没有出声。
时隔这样久的母女重逢,谢婉筠和沈棠都只顾着哭,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,最后还是乔唯一劝了又劝,才渐渐平复。
可是这样的两难,往往说不清,道不明,只能自己默默消化。
在她看见他的瞬间,他还伸出手来朝她挥了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