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依波神情依旧平静,我不懂什么叫旁敲侧击,所以没有做过。
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,许久才终于一点点坐起身来,起身走进了卫生间。
庄仲泓见状,只是控制不住地微微叹了口气,随后才又道:依波,你一向是很乖很听话的,爸爸相信你是懂事的孩子,你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考虑,但是凡事也应该有个度,尤其是两个人之间,总有一方要先低头的,是不是?就像我和你妈妈,这么多年有什么事,不也总是我先低头吗?当然,望津他是做大事的人,你们又刚开始,他脾气可能霸道一点,没这么容易服软,那你就要软一点啊,两个人都强硬着,要怎么长远走下去呢?
你今天跟往常不太一样。他抚着她的脸,怎么,有话想跟我说?
细密的水帘之下,她忽然就想起今天韩琴跟她说的话,随后也反应了过来,申望津想要从她这里听到什么。
庄依波缓缓偏转了头,看向了地上那件睡袍。
虽然医生给你输了营养液,可总要有点东西暖胃才行啊。佣人说,你多少也要吃一点。
宴厅内已聚集了桐城商圈的许多人物,商会主席凌修文正在入口不远的位置和人说话,一转头看见申望津,很快就迎上前来,跟申望津打了招呼之后,便将他引荐给周围的人。
接下来的几天时间,庄依波除了去过霍家一次,其他时间都是待在别墅里的,每日拉琴奏曲,仿佛再没有别的事情可做。
申望津紧盯着她脸部的神情变化,静待着她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