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悠看着窗外的车流,这几天时不时冒出的念头,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,她清了清嗓,试着说:爸爸,我听老师说,如果不保送,还有高考降分的政策,就是报考跟竞赛不相关的专业,会比录取线降低二十分或者三十分。
拜天气所赐能元城多停留一会儿,迟砚感觉这是因祸得福。
好,你没有。迟砚顿了一下,把话筒放在嘴边,沉声问,那我主动送上门,你给签收一下,好不好?
虽然最高分也没多少,都是刚过及格线,考了90分而已。
迟砚把她按回座位,自己站起来,神神秘秘地说:不着急,等我三分钟。
说到这,孟行悠冲孟父笑了笑,一改平时无所谓随便吧爱谁谁的不着调人生态度,正色道:既然家里没有学建筑出身的人,那么就我来学。我查过了,建筑学有素描要求,我的美术功底肯定没问题。
寒假一过, 没有竞赛训练的一学期, 孟行悠感觉自己像是被时间推着往前走。
迟砚在琴箱上拍了两下,接着是一段轻快的前奏。
孟行悠被急刹晃了一下,也没有改变主意,一本正经地说:我说我不想保送,不想学化学,爸爸,我想考理工大的建筑系,跟大家一样,参加高考。
孟行悠打翻了醋坛子,心里又酸又委屈:我太吃亏了,我是初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