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依波跟霍靳北道了别,陈程陪着她走出医院,才问:庄小姐要去哪里?我送你吧。
可是再怎么珍贵难得,终究还是有一天会说再见。
换做是从前,申望津应该很乐于看到这样的庄依波。
庄依波几乎是无意识地、完全跳出了当事人的身份一般,无悲无喜,无情绪波动地将那天的事情讲述了一遍,仿若一个旁观的第三者。
对此庄依波表示无奈,现在有你每天当我司机,那等你走了之后呢?我又要每天去挤公交地铁,这种心理落差很难接受的好吗?
其实她自己睡觉时习惯很好,只是和他在一起之后,总是控制不住地往床边睡,而她越是往床边,申望津就越是朝她的方向逼近,以至于两个人常常都是只占据半张床。
庄依波缓缓点了点头,大概是听见了,可是也不见得是完全听懂了,只不过是随便给了她一些回应。
他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庄依波也不好再多拒绝,微微点了点头之后,随着他通过旁边的侧门离开了宴会大厅。
厨房这种地方,对庄依波来说原本就陌生,更遑论这样的时刻。
庄依波听了,不由得微微迟疑,顿了顿才站起身来,跟着工作人员下了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