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恒嗓子一时有些发哑,顿了片刻,才终于开口:对不起。
不是。霍靳西无辜道,我就是想好好擦完身子。
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我爸爸走得太早了,要是他现在还在,绘画技艺肯定早就更上一层楼了。慕浅说,不过没关系,人生在世,最重要的就是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,我相信凭我爸爸以前的画作,也足够他万古流芳了。
大概是她太过杠精附体,总是更习惯霍靳西言辞犀利冷言冷语,他一旦这样好说话,她真是不适应,常常被他一句话打得措手不及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慕浅曾经想过,如果自己回到桐城,面对着的还是从前那个霍靳西,那两人之间,会是怎样一番景象?
慕浅今天在他面前说了那样一大通话,实在是不得不防。
您说上次受伤?容恒道,原本就不是大事,况且我身体好得很,没那么容易被整死。
而霍靳西也只是微微点头一笑,随后便坐到了餐桌旁边。
慕浅犹豫片刻,小心翼翼地开口:我忘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哎
一直到晚餐结束,慕浅才又在厨房找到跟陆沅单独说话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