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依波回过头来,他只是看着她,道:累吗?不累的话,再坐一会儿。
高领毛衣之下,她脖子上那道瘀痕虽然已经不太明显,但依然可以看到一条清晰的线
既然你不怪爸爸,那你有没有跟望津说过?庄仲泓说,你有没有跟他说,爸爸不是有意的,你也没有生气?
两分钟后申望津也下了楼,两人如往常一般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,看似没什么不同,但是申望津心情和状态显然都比以前好得多,不仅多添了米饭,在发现庄依波胃口依然不是很好时,也没怎么变脸色,只是道:就吃这么点?
所以她不懂,她看不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人,哪怕她始终微笑着对她说,自己过得很好。
庄仲泓见状,只是控制不住地微微叹了口气,随后才又道:依波,你一向是很乖很听话的,爸爸相信你是懂事的孩子,你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考虑,但是凡事也应该有个度,尤其是两个人之间,总有一方要先低头的,是不是?就像我和你妈妈,这么多年有什么事,不也总是我先低头吗?当然,望津他是做大事的人,你们又刚开始,他脾气可能霸道一点,没这么容易服软,那你就要软一点啊,两个人都强硬着,要怎么长远走下去呢?
可是到头来,她却依旧深陷这样的泥淖之中。
如果是这样申望津忽然将她的手放到唇边,亲了一下之后,转头就看向了楼上的方向,沈瑞文!
很快,沈瑞文应声而来,申先生,有什么吩咐?
好。庄依波低低应了声,又说了句爸爸再见,随后便起身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