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拧开笔盖,在一千米那一栏写下赵达天的名字,写完走到他的座位前,说:都没人去,赵达天你去跑。
还有那些写稿子的,没事儿写什么终点等你这种惹人误会的话啊?
迟砚脸色一沉,过了几秒,极不情愿地把横幅放低了些。
迟砚在心头爆了句粗,拿着手机转身往卫生间走,脚步略显匆忙。
孟行悠不太相信,中规中矩地甩过去一条信息。
孟行悠抬眼打量迟砚,左边的背带垂到腰间,卡在手腕处,右边的背带也有往下垮的趋势,明黄色的帽兜没能盖住额前凌乱的碎发,太阳冒出头,迟砚站在明亮处,脚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眉间发梢铺了一层金色暖光,更显慵懒。
孟行悠说起谎来不打草稿,还特别理直气壮:对啊,我教你狗刨不行吗?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狗刨界?
景宝是第一次收到出家人以外的人送的礼物,特别兴奋,但还记得哥哥姐姐平时教的礼貌,捧着盒子问:谢谢悠崽,我现在可以拆开吗?
门窗关上后,孟行悠发现景宝这间卧室安静到不行,连呼吸声都能听清楚。
迟砚握着手机站起来,走到窗前,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,白茫茫的一片,一眼看不到尽头,静谧又深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