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靠着外墙,不紧不慢地说:今天应该就是来认认脸,只要你在五中,他们就不敢动手。
周五离校被那帮人堵在小巷子,打进医院住了一个月,最后转校了。
晚自习下课, 孟行悠还剩九十一遍课文没抄, 许先生没说什么时候要, 但就怕他突然问自己要她却拿不出来,到时候说不定又得来一百遍。
——不看了,还有我喜欢晏今这件事,你别跟任何人说。
面对迟砚,她这跟陌生人都能侃天侃地的社交能力算是持续掉线中,一个话题抛出去撑不住五个回合就团灭。
不止。孟行悠把小票放在两人课桌中间,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这还是我不喜欢你的证明,小迟同志请你自重。
老太太拿过梳子给小孙女梳头,压低声音说:你老实交代,昨晚谁送你回来的?警卫班的人跟你爷爷说,是个男的。
课桌面积有限,孟行悠只能跳下来挪位置,又踩上去,这样反反复复,卷轴部分的线条始终不够连贯。
继红牛乌龙、表情包乌龙、厕所接水乌龙三大翻车事件后, 孟行悠在此刻才发现,自己竟已经被磨练出一种没关系我就知道会这样佛系心态。
直到宿舍被孟行悠砰地一声踢上,陈雨也还站在原地,脸色惨白,久久没回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