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村里许多人都暗暗盘算着呢,等他们家杀了,换点肉吃。尤其最近刚收了粮食,家中正是富裕的时候。
是啊,要是下雪封了路,外头的人就进不来了,衙差不会来,不怀好意的灾民不会来,唯一可能来的,只有谭归。
认真说起来,张采萱并没有买多少,甚至还比不上抱琴怀里的那堆,主要是她没买布料,她家中各式各样的布料都有,她自己也会绣花,头巾都可以自己做,买下的那块还是抱琴鼓吹过后的成果。
那五十多岁的男人有些窘迫,搓搓手道:我们只是来看看,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。
抱琴到底还是给他爹娘送去了一百斤粮食,也是因为这个,两家的关系有所缓和。抱琴这边还没打算回家呢,那边她弟弟已经拿了礼物上门来请了。
等到众人再次分开,已经是好几息过去,几个妇人已经头发散乱,不过,还是平娘最惨,她头发散乱不说,脸上和脖颈上都是血呼呼的伤口,被拉开时还犹自不甘心的伸手挠人,拉开她的全义手背上都被她挠了几条血印子。
抱琴叹息,接过话道:去年可以收今年的,今年就可以收明年的啊,甚至还有后年的
张采萱失笑,见老大夫动作坚决,到底收下了金子,现在物价飞涨,外头的粗粮差不多是三百文一斤,也就是一两银子三斤,主要是买不到。老大夫这里的,多了一倍不止。
人嘛,活在世上总归会想办法,于是,村里就出现的一种情形,换工。
张采萱也不着急,和秦肃凛两人把麦子都弄进了暖房去烘着,又过几天,麦子差不多了,但外面的毛毛雨始终未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