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申望津已经回来了,她却还像是在他音讯全无之时一样,频频醒转。
翌日,接近中午的时间,庄依波终于下了楼。
他到的时候,千星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发呆,他一点点接近她都没有察觉,直到他在她身边坐下,她才蓦地转头看向了他。
明明庄依波就在她面前,她却始终看不清她。
庄依波当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,顿了片刻之后,缓缓放下了手里的碗,开始往自己碗里夹菜。
千星隐隐察觉到她想要说什么,顿了顿才道:因为申望津不喜欢?
你一向只喜欢那几家法国酒庄的葡萄酒。申望津说。
庄依波没有回答,静静与他对视片刻之后,缓缓垂下了眼。
这样识大体的女人其实是很难得的,本该是男人应该欢喜并欣然接受的——
申望津也不动,仍旧是静静地躺在床上,面朝着卫生间的方向,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