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,陆沅就接到了电话,通知她可以去领陆与川的遗体。
陆沅不知道他想说什么,选择了暂时不作回应。
容伯母,这么多年来,您为容恒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,桐城适龄阶段的姑娘,他见了多少,恐怕您自己都数不清了吧?慕浅说,您见过他这么投入,这么奋不顾身的样子吗?
直至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,才骤然惊破这一室安宁。
不合适慕浅缓缓重复了这三个字,微微一顿之后,却笑了起来,仅此而已吗?
那名警员再次意识到自己失言,顿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。
晚高峰时期,他们经过的城市道路,却诡异地通畅。
片刻之后,她重新展开那张纸,铺在面前的桌上,随后,她以左手执笔,再度一笔一笔地画了起来。
屋子里灯光被调暗了一些,护士守在角落里,有些怀疑慕浅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,却见慕浅突然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。
哪怕屋子里光线暗淡,慕浅还是一眼就看清了——那是一管黑洞洞的枪。